其实得到的答案也是大同小异,可是景厘却像是不累不倦一般,执着地拜访了一位又一位专家。
她很想开口问,却还是更想等给爸爸剪完了指甲,再慢慢问。
景彦庭没能再坐下去,他猛地起身冲下楼,一把攥住景厘准备付款的手,看着她道:你不用来这里住,我没想到你会找到我,既然已经被你找到了,那也没办法。我会回到工地,重新回工棚去住,所以,不要把你的钱浪费在这里。
景厘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,随后才抬起头来,温柔又平静地看着他,爸爸想告诉我的时候再说好了,现在只要能重新和爸爸生活在一起,对我而言,就已经足够了。
他所谓的就当他死了,是因为,他真的就快要死了
因为病情严重,景彦庭的后续检查进行得很快。
这是父女二人重逢以来,他主动对景厘做出的第一个亲昵动作。
他们真的愿意接受一个没有任何家世和背景的儿媳妇进门?
景厘用力地摇着头,从小到大,你给我的已经够多了,我不需要你再给我什么,我只想让你回来,让你留在我身边
我像一个傻子,或者更像是一个疯子,在那边生活了几年,才在某一天突然醒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