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还没等指甲剪完,景彦庭先开了口:你去哥大,是念的艺术吗?
他想让女儿知道,他并不痛苦,他已经接受了。
你怎么在那里啊?景厘问,是有什么事忙吗?
了,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,却道:你把他叫来,我想见见他。
一般医院的袋子上都印有医院名字,可是那个袋子,就是个普普通通的透明塑料袋,而里面那些大量一模一样的药,景厘一盒一盒翻出来看,说明书上的每一个字她都仔仔细细地阅读,然而有好几个盒子上面印的字,居然都出现了重影,根本就看不清——
其实得到的答案也是大同小异,可是景厘却像是不累不倦一般,执着地拜访了一位又一位专家。
两个人都没有提及景家的其他人,无论是关于过去还是现在,因为无论怎么提及,都是一种痛。
景厘很快握住了他的手,又笑道:爸爸,你知不知道,哥哥留下了一个孩子?
可是还没等指甲剪完,景彦庭先开了口:你去哥大,是念的艺术吗?
霍祁然见她仍旧是有些魂不守舍的模样,不由得伸出手来握住她,无论叔叔的病情有多严重,无论要面对多大的困境,我们一起面对。有我在,其他方面,你不需要担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