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大早,景厘陪着景彦庭下楼的时候,霍祁然已经开车等在楼下。
景厘很快握住了他的手,又笑道:爸爸,你知不知道,哥哥留下了一个孩子?
霍祁然全程陪在父女二人身边,没有一丝的不耐烦。
看着带着一个小行李箱的霍祁然,她也不知道是该感动还是该生气,我不是说了让你不要来吗?我自己可以,我真的可以
景厘缓缓在他面前蹲了下来,抬起眼来看着他,低声道:我跟爸爸分开七年了,对我而言,再没有比跟爸爸团聚更重要的事。跟爸爸分开的日子,我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,所以,从今往后,我会一直陪在爸爸身边,一直——
他所谓的就当他死了,是因为,他真的就快要死了
爸爸,我去楼下买了些生活用品,有刮胡刀,你要不要把胡子刮了?景厘一边整理着手边的东西,一边笑着问他,留着这么长的胡子,吃东西方便吗?
这话已经说得这样明白,再加上所有的检查结果都摆在景厘面前,她哪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。
他看着景厘,嘴唇动了动,有些艰难地吐出了两个字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