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他平静地仿佛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:后来,我被人救起,却已经流落到t国。或许是在水里泡了太久,在那边的几年时间,我都是糊涂的,不知道自己是谁,不知道自己从哪儿来,更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什么亲人
。霍祁然几乎想也不想地就回答,我很快就到。想吃什么,要不要我带过来?
景厘听了,轻轻用身体撞了他一下,却再说不出什么来。
景厘想了想,便直接报出了餐厅的名字,让他去打包了食物带过来。
景厘仍是不住地摇着头,靠在爸爸怀中,终于再不用假装坚强和克制,可是纵情放声大哭出来。
那你今天不去实验室了?景厘忙又问,你又请假啦?导师真的要不给你好脸色了!
情!你养了她十七年,你不可能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秉性,你也不可能不知道做出这种决定,会让她痛苦一生!你看起来好像是为了她好,好像是因为不想拖累她,所以才推远她,可事实上呢?事实上,你才是那个让她痛苦一生的根源,她往后的不幸福,都只会是因为你——
景厘蓦地抬起头来,看向了面前至亲的亲人。
这本该是他放在掌心,用尽全部生命去疼爱的女儿,到头来,却要这样尽心尽力地照顾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