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不其然,景厘选了一个很一般的,环境看起来甚至不是那么好的、有些陈旧的小公寓。
她很想开口问,却还是更想等给爸爸剪完了指甲,再慢慢问。
晨间的诊室人满为患,虽然他们来得也早,但有许多人远在他们前面,因此等了足足两个钟头,才终于轮到景彦庭。
她这样回答景彦庭,然而在景彦庭看不见的地方,霍祁然却看见了她偷偷查询银行卡余额。
景彦庭的确很清醒,这两天,他其实一直都很平静,甚至不住地在跟景厘灌输接受、认命的讯息。
所以在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回来了,在她离开桐城,去了newyork的时候他就已经回来了!
景彦庭安静地看着她,许久之后,才终于缓缓点了点头。
一句没有找到,大概远不能诉说那时候的艰辛,可是却已经不重要了。
也是他打了电话给景厘却不愿意出声的原因。
可是还没等指甲剪完,景彦庭先开了口:你去哥大,是念的艺术吗?